(2025年6月19日星期四早晨六时)
作者/齐一民
昨天一早上次一同去过苏州、我们都万分敬重的厦门韩家榕大哥就万分惋惜的给大家发信,说他小恙尚未痊愈,遗憾未能最终再聚景德镇。老师和学友们纷纷安慰韩大哥,说后会一定有期——不是在此时,不是在彼时,或许是在冬季。
早晨的“陶溪川”园区内十分宁静,晨光打在那些由温红色砖建造的各式制陶瓷厂房、烟囱上,将岁月时钟拨回到它们被建筑的年月——那个全国上下也像这红砖一样的红彤彤时代。
展开剩余77%这些红砖那么笔直、那么艺术——比我小时候在“五七干校”盖学校时小学生们自己打造的砖头不知要好多少——我们那叫“破砖”、“烂砖”,而景德镇的砖都是工艺品,是砖头中的青花瓷,它们那么多造型、它们线条那么笔直、它们被那么精心地一层层码高,一直码到天空,变成一只只棕红色顶天立地的“雪茄”,而地面上面的它们又那么严丝合缝、平平整整,将地表覆盖为一片巨大的“红毯”。
比起景德镇的陶瓷,此行更忘我惊喜的是看到了世界最美红砖制建筑,它们造型那么超前,它们布局那么新潮,夜空下被灯光点缀的它们,能让你想到威尼斯夜空下那些神秘的罗马式建筑,尤其是当地面硕大水池像一块翡翠在脚下铺开的时候,夜幕下的“陶溪川”就比威尼斯更神秘奇幻了。
红砖用它们残存的余韵,宣誓它们那个时代——韩大哥和我小时候那个时代不肯退场的激情燃烧和荣光。
上午随步姿老师、贝儿老师和几位学友穿过景德镇市繁华的街区去参观“中国陶瓷博物馆”。景德镇不愧是“瓷都”,连电线杆都是用三个瘦瘦的青花瓷包裹着,街区的墙上也能见到巨大的瓷片装饰。
瓷啊,瓷,陶呀,陶,为什么你只属于我们中国?为什么你们就繁盛于中国?正如那“玉”,贾宝玉林黛玉的“玉”,因何只有中国人从远古就对它们情有独钟?
陶瓷——China——拆呢(大拆迁时期)——China(拆完重建之后)——陶瓷——景德镇(它们的源头)——这好似一个封闭完美的圆圈。
下午2;30学友纷至沓来聚集完毕,和步姿老师一起“素履茶话”。
这次来的17位学友大多从前参加过“素履之往”,新来的在路上遇到也能从他们手中的书——《陶渊明诗文选集》外加一幅读书人惯有的善良微笑,将他们识别出来——这可是真的,读书——人文类书长期阅读能“美容”——你笑脸常开之后,脸上的沟壑就被时光熨平了,即使你非常喜欢落泪(如学友“烟霞里”)那样,你的笑容也会慈祥——沟壑让泪水冲平了呀。
“茶叙”是为各位远道而来“同好者”们打开心扉安排的,一个接一个地说,于是各种口音、各种表情、各种心情、各种故事,就宛若从全国各地刮来的阵阵龙卷风——级别都那么强烈地,被翻滚汇集于江西这个典雅娴静的茶楼。
“远方”姑娘从佳木斯坐飞机搭高铁而来——她满脸的东北二人转喜庆表情,一上来就用“精神医美”给大家下套子,说跟着步姿老师读书之后整个人都被“去褶子”、灵魂之路也变得“无障碍通行”了,老师是她“血统”、“长相”的双重包办代理人。
扬州的“霞”和“廉”今年三月在苏州读书会刚刚结识不久,就分头冷落的她们的“另一个”,“霞”跟着“廉”开始学画画,一下笔,就发觉自己原来是“女梵高”,沉睡大半个世纪后忽然被唤醒。
昨晚我和他老公——我在苏州结识的好友、德国人Wolfgang,通话,对他说小心你被“新自我发现艺术家”抛弃了。他说是呀,还说他头一次打高尔夫就把肩膀打坏了。我说我曾经历过那事——你瞧,左边被爱人甩,右肩膀被高尔夫杆子甩,这就是本时代男人的不幸命运。
“烟霞里”是小我一岁的张老弟的网名,这和他本人极其壮实说话如同洪钟的性情完全拧巴。老张似乎是专程来景德镇填补韩兄这次没能来的“缺”——他不来就剩我一个男同胞了呀,于是我戏称老张是打麻将那张“会儿 ”。
张兄在被女同胞们围攻着讨论“这世界上究竟还有没有好男人、丈夫”(大意)问题时一马当先为我当盾牌——老张原来是体制内退休干部,说话有高屋建瓴、高度概括、高瞻远瞩的习惯,因此有他在,我就能在讨论这种“敏感话题”是隔岸观火偷着乐了。
晚餐后大家一同合影,我和老张两位男士一人站一边,中间都是女性,我俩多像是“美女图”镜框两边的粗狂装饰。
晚上的“陶溪川”好不热闹,白天躲藏阳光的人们纷纷出洞了。我们被请去亲手做陶艺,这我是头一次,那种体验棒棒的——有一种参与“创世纪”的感觉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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